《执怨》/九霏/九暴

前言

    脑洞不够武戏来凑,霏霏真的好难写我想静静。

    不过写了用剑的霏霏一本满足ww


    [文中私设]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我让我儿子祁风穿了过去一段时间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九千胜和绮罗生是不同的两个人


希望食用愉快,拒绝谈人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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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乌云翻滚,暴雨不期而至,雨中夹杂着奇异腥味,忽闻一阵脚步声缓缓踏来。

    一黑袍书生手中拿伞,却不将其撑开,独自慢步在玉阳江畔。他忽然止步,从怀中掏出一对绮罗异耳,翠玉般色泽,早已失味的血色,却令这书生留恋地轻嗅着:“九千胜啊,吾期待这一日已久,心奴终于寻到你的踪迹了!真是,迫不及待啊!”

    此人正是——暴雨心奴!

    九千胜不全的魂体隐匿于绮罗异耳之中,仍是虚弱,乍然间忽闻熟悉的声音,强行撑起意识凝神听着暴雨心奴的话语,内心却是惊诧万分。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,当年那个持剑践行着英雄之路的少年为何会变化至此。

    但虚弱的魂体却是容不得他多做思考,只能凝神倾听。

    玉阳江上,绮罗生本在画舫内稍作休憩,不料诡谲暴雨忽至,令他猛然睁眼,心中弥漫开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受。

    此刻虽有暴雨,但画舫依旧很稳,朝着江岸飘去。

    绮罗生不由自主地起身走出了画舫,立在了船头,恰巧那江岸上一抹行走的黑色人影撞入双眸。

    熟悉而又陌生的感受。

    他想着。

    那抹黑影渐行渐近,那是一个面带病态的青年,黑色的衣袍,烟灰的发色,衬得这人的面色苍白诡异。

    绮罗生奇怪的是,此人手中拿伞却不撑开遮雨,是为何故?

    只听那青年道:“九千胜啊,吾终于寻到你了。”语调中包含着久别重见的欣喜与绮罗生难以理解的执念。

    绮罗生尽管心中诧异,但依旧温柔道:“阁下是否认错人了?在下绮罗生,并非你口中的九千胜。”

    其实九千胜的名字他是听说过的,多年前享有刀神美誉的异族贵胄,深得百姓爱戴。

    他的义父也曾说过他的耳骨与书中描述的刀神九千胜的绮罗耳相似,但他从未想过他的面貌竟与那刀神九千胜相似。

    暴雨心奴轻嗅了下那对淋了雨水的绮罗异耳:“哈!心奴怎么会认错挚爱的九千胜大人呢!”

    绮罗生微微皱眉,但见雨势渐大,心中不忍那青年一人在外淋雨,便开口道:“阁下不妨先进来避雨。”

    暴雨心奴笑了:“哈哈哈!这雨可是上天的眼泪,是上苍对心奴的怜悯,心奴又怎能辜负了祆撒大神的一番好意!”

    闻言,绮罗生内心莫名对眼前之人感到不喜,手中雪璞扇一合,欲要转身回舫内。

    江岸上,雨伞落地,沾染了混着腥味的泥水,而暴雨心奴手中战镰旋出,划开雨幕,道道破空之声直逼绮罗生。

    “我得不到的,谁也没资格得到!”

    极端的话语,扭曲的心理,究竟发生了什么,竟毁了当初的那个俊美少年。

    绮罗生手中雪璞扇顿时化为江山艳刀,温润白玉色,牡丹意象纹,刀不收锋,招不留情。绮罗生持刀转身迎向暴雨心奴,刀意凛然,丝毫不落下风。

    刀,是江山快刀;人,是江山快手。

    即便隐匿于玉阳江多年,刀法依旧一如往昔。

    兵器相击,铿然一响,战斗序曲已然奏响,玉阳江畔再掀血雨腥风。

    绮罗生白影翩然,以手中江山艳刀展现着无上刀法,依稀可见往日江山快手的风采。而暴雨心奴另辟门径,手中战镰回旋,地狱阵瞬起,登时森然邪息弥漫。

    在诡谲阵法的助力下,暴雨心奴隐占优势,战镰划出道道残影。绮罗生手起刀落,抵挡间步步后退,稍显无力

    绮罗生不欲与此人多做纠缠,极招上手,手中江山艳刀登时凝聚千钧之力。霎时间,刀以奇特的角度挥出,正是那——江山逆斩·断!

    刀式快似惊雷闪电,撕裂雨幕,彰显着绮罗生的反击开始。

    暴雨心奴手中战镰翻转迎上,毫不示弱地接下了此招。

    气劲相撞,激出猛烈回荡,荡开周遭雨幕,二人周围竟形成一近乎真空的地带。竟是势均力敌!

    蓦然间,雨势愈发大了起来,风声呜咽,似是上天的不满。

    此刻,二人已然各自退后到数十步开外,第一次试探交锋以平手结束。

    暴雨心奴仰头望着倾盆而下的大雨,忽然癫笑起来;“我亲爱的祆撒大神啊,你一定是不满心奴没有在九千胜面前展现出你赐予我的眼泪,别急,心奴这就用天雨剑。”

    下一瞬,暴雨心奴手中战镰已然被一把萦绕着浩然之气的无锋长剑所替代,深蓝色的剑身,黑色的奇异花纹缠绕着剑柄,剑格上嵌着一颗冰蓝的雨滴状晶石,宛如上苍的眼泪。

    天雨无锋,象征的是上苍对世间怜悯与善意。天水之晶,包含的是日月对人间的钟爱与祝福。

    此剑本与满身邪气的暴雨心奴格格不入,却不料当他拿起此剑时竟是意外的适合。

    绮罗生想着,觉得此剑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,不知是在哪里见过。

    而绮罗异耳内的九千胜忽见天雨剑,却是一阵恍惚,仿佛又见到了昔日里那个虽是患有心疾,但意气风发扬言要仗剑天下的少年。

    地狱阵渐消,但暴雨心奴优势仍然丝毫不减,甚至有递增的趋势。天雨剑一出,剑格上嵌着的天水之晶霎时聚雷霆风雨之势,隐有电光闪烁。

    绮罗生见此心中一凛,更加凝神对战。

    九千胜享有刀神之美誉,触类旁通,对剑道也有一定的看法。初见时他曾言烈霏并不适合用剑绝非虚言,此言虽是否定了他在剑道上的天资,但并非全盘否定了他在剑道上的成就。

    事实上,教导烈霏剑术的人(祁风)也曾说过类似话——无论何种兵器,天资只是令你有比他人更高的起步点,而成就却是用自身汗与血的所铸就的。

    当初的烈霏在导师的指引下,践行着导师的话语,孤独偏执被藏匿在内心的最深处,用一把冰雪铸就的锁所禁锢着。

    在祁风的教导下,烈霏剑法进步卓绝,年仅十三便初窥剑意之奥妙,修习三年后略有小成,同年初出江湖遇到了刀转千战未尝一败的刀神九千胜,就此结缘。

    当他舍弃了烈霏这个名字,成为暴雨心奴之后,弃剑习刀,在剑道上的参悟也止步于十九岁那年。

    多年之后的今天,当暴雨心奴再次拿起这把尘封已久的天雨剑,已是物是人非。

    天雨剑被暴雨心奴灌注内元之后,剑身依然充荡着沛然之气,天水之晶中光华流转,顿时引动惊雷掣电。

    暴雨心奴提剑刺去,身影在雨中模糊,快如流星一闪。绮罗生持刀挥去,刀快似光,转瞬即至。

    刀剑相交,金铁交鸣,扬起阵阵杀气,以二人为中心,杀气在整个战圈中层层激荡。

    交手之后高下立判,暴雨心奴久不使剑,已颇为生疏,而绮罗生凝神对战,刀法绝伦,刀意凛冽,似有刀神风采。

    二人皆向后退步,暴雨心奴尽管身躯被划数刀,但依靠自身特殊体质,已有愈合趋势。

    而绮罗生虽是白衣染血,但风采更甚,再现昔日刀道称雄的江山快手之威!

    暴雨心奴嘴角噙着不明的笑意:“九千胜啊,你的风采依旧摄人心魂。”

    即便绮罗生性格温润,终是不耐被一个扭曲的疯子当成另一个人:“我真的不是你口中的九千胜。”

    #真正的九千胜懵逼在绮罗异耳中#

    暴雨心奴轻笑一声,手中天雨剑再凝暴雨之息,邪气缠绕而上,似是要吞噬那浩然之气。

    长剑轻吟,天水之晶乍然间光芒大作,顿时将丝丝缠绕着的邪气吞噬,暴雨心奴握剑的手一顿,竟是神剑反噬之兆。

    绮罗生手中艳刀一旋而上,趁机展开凌厉攻势,誓要迅速了结这场战局。

    暴雨心奴以异法强行压下体内两股相撞的气劲,提剑再上,手腕翻转间,剑意挟着暴雨之息铺天盖地而出。剑身周遭暴雨气息宛如实质,邪功异法间却隐隐可见神剑无法磨灭的浩然之气。仓促间起招,却是一记——天水一式·水无痕!

    以邪法强行使用天水剑法,威力成倍增加,但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。

    神剑铮然,沛然之息冲破桎梏,霎时战圈内水色光芒大盛,恍如日月临世,惊得那空中乌云四散,暴雨忽停。战斗也已臻至白热化,战圈之内杀气腾腾,刀剑之气凛冽充斥。

    暴雨心奴唇角溢出鲜血,握剑的右手止不住地颤抖,他再提内元挥剑迎上:“若是能死在九千胜大人的刀下,是心奴之幸!”

    与此同时,绮罗生持刀以闪电之势攻来。

    急急急!

    二人同为死神找不到的人,此刻,暴雨心奴猛遭神剑反噬,绮罗生刀锋凌厉不减。

    千钧一发之际,暴雨心奴左手中紧握着的绮罗异耳倏然幻化出一道白色人影,刀神之姿高贵冷然,手持雪羽双刀迎上快刀劈来的绮罗生。

    却听后方的暴雨心奴惊呼道:“九千胜大人!”

    此人赫然是当年的刀神——九千胜!

    绮罗生内心万分惊诧,没想到刀神九千胜的面容居然真的与他如此相似,也难怪那暴雨心奴将他认错。

    转瞬间九千胜将绮罗生击退,他扶起一旁遭神剑反噬却强撑着的暴雨心奴,化光离去。

    绮罗生沉思片刻,收刀飞回画舫之中。

    另一边,九千胜为救烈霏不惜消耗魂力凝聚实体,行数里之后已是捉襟见肘。

    落在一处山脚后终是不支,实体再也无法维持,魂体回到绮罗异耳中调息。

    暴雨心奴惊喜交加,紧握着那对翠色光华流转的绮罗异耳,小心翼翼地将唇贴了上去,轻嗅着九千胜的气息,低声念着:“九千胜大人,心奴一定会将你复活的!一定!”

 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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